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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东勋获奖感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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竹林七贤各自的代表作

荀彧字文若,颍川人也。

祖父字季和,朗陵令。

当汉顺、桓,知名当世。

有子八号曰八龙。

彧父绲,济南相。

叔父爽,司空。

续汉书曰:淑有高才,王畅、李膺皆以为师,为朗陵侯相,号称神君。

张璠汉纪曰:淑博学有高行,与李固、李膺同志友善,拔李昭於小吏,友黄叔度于幼童,以贤良方正徵,对策讥切梁氏,出补朗陵侯相,卒官。

八子:俭、绲、靖、焘、诜、爽、肃、旉。

音敷。

爽字慈明,幼好学,年十二,通春秋、论语,耽思经典,不应徵命,积十数年。

董卓秉政,复徵爽,爽欲遁去,吏持之急。

诏下郡,即拜平原相。

行至苑陵,又追拜光禄勋。

视事三日,策拜司空。

爽起自布衣,九十五日而至三公。

淑旧居西豪里,县令苑康曰昔高阳氏有才子八人,署其里为高阳里。

靖字叔慈,亦有至德,名几亚爽,隐居终身。

逸士传:或问许子将,靖与爽孰贤

子将曰:“二人皆玉也,慈明外朗,叔慈内润。

”知

【典彧年少时,南阳何颙异之,曰:“王佐才也。

”典略曰:中常侍唐衡欲以女妻汝南傅公明,公明不娶,转以与彧。

父绲慕衡势,为彧娶之。

彧为论者所讥。

臣松之案:汉纪云唐衡以桓帝延熹七年死,计彧于时年始二岁,则彧婚之日,衡之没久矣。

慕势之言为不然也。

臣松之又以为绲八龙之一,必非苟得者也,将有逼而然,何云慕势哉

昔郑忽以违齐致讥,隽生以拒霍见美,致讥在於失援,见美嘉其虑远,并无交至之害,故得各全其志耳。

至於阉竖用事,四海屏气;左悺、唐衡,杀生在口。

故于时谚云“左回天,唐独坐”,言威权莫二也。

顺之则六亲以安,忤违则大祸立至;斯诚以存易亡,蒙耻期全之日。

昔蒋诩姻于王氏,无损清高之操,绲之此婚,庸何伤乎

永汉元年,举孝廉,拜守宫令。

,求出补吏。

除亢父令,遂弃官归,谓父老曰:“颍川,四战之地也,天下有变,常为兵冲,宜亟去之,无久留。

”乡人多怀土犹豫,会冀州牧同郡韩馥遣骑迎立,莫有随者,彧独将宗族至冀州。

而袁绍已夺馥位,待彧以上宾之礼。

彧弟谌及同郡辛评、郭图,皆为绍所任。

彧度绍终不能成大事,时太祖为奋武将军,在东郡,初平二年,彧去绍从太祖。

太祖大悦曰:“吾之子房也。

”以为司马,时年二十九。

是时,董卓威陵天下,太祖以问彧,彧曰:“卓暴虐已甚,必以乱终,无能为也。

”卓遣李傕等出关东,所过虏略,至颍川、陈留而还。

乡人留者多见杀略。

明年,太祖领兖州牧,后为镇东将军,彧常以司马从。

兴平元年,太祖征陶谦,任彧留事。

会张邈、陈宫以兖州反,潜迎吕布。

布既至,邈乃使刘翊告彧曰:“吕将军来助曹使君击陶谦,宜亟供其军食。

”众疑惑。

彧知邈为乱,即勒兵设备,驰召东郡太守,而兖州诸城皆应布矣。

时太祖悉军攻谦,留守兵少,而督将大吏多与邈、宫通谋。

惇至,其夜诛谋叛者数十人,众乃定。

豫州刺史郭贡帅众数万来至城下,或言与吕布同谋,众甚惧。

贡求见彧,彧将往。

惇等曰:“君,一州镇也,往必危,不可。

”彧曰:“贡与邈等,分非素结也,今来速,计必未定;及其未定说之,纵不为用,可使中立,若先疑之,彼将怒而成计。

”贡见彧无惧意,谓鄄城未易攻,遂引兵去。

又与程昱计,使说范、东阿,卒全三城,以待太祖。

太祖自徐州还击布濮阳,布东走。

二年夏,太祖军乘氏,大饥,人相食。

主据河陶谦死,太祖欲遂取徐州,还乃定布。

彧曰:“昔高祖保关中,光武据河内,皆深根固本以制天下,进足以胜敌,退足以坚守,故虽有困败而终济大业。

将军本以兖州首事,平山东之难,百姓无不归心悦服。

且河、济,天下之要地也,今虽残坏,犹易以自保,是亦将军之关中、河内也,不可以不先定。

今以破李封、薛兰,若分兵东击陈宫,宫必不敢西顾,以其间勒兵收熟麦,约食畜谷,一举而布可破也。

破布,然后南结扬州,共讨袁术,以临淮、泗。

若舍布而东,多留兵则不足用,少留兵则民皆保城,不得樵采。

布乘虚寇暴,民心益危,唯鄄城、范、卫可全,其馀非己之有,是无兖州也。

若徐州不定,将军当安所归乎

且陶谦虽死,徐州未易亡也。

彼惩往年之败,将惧而结亲,相为表里。

今东方皆以收麦,必坚壁清野以待将军,将军攻之不拔,略之无获,不出十日,则十万之众未战而自困耳。

臣松之以为于时徐州未平,兖州又叛,而云十万之众,虽是抑抗之言,要非寡弱之称。

益知官渡之役,不得云兵不满万也。

前讨徐州,威罚实行,曹瞒传云:自京师遭,人民流移东出,多依彭城间。

遇太祖至,坑杀男女数万口於泗水,水为不流。

陶谦帅其众军武原,太祖不得进。

引军从泗南攻取虑、睢陵、夏丘诸县,皆屠之;鸡犬亦尽,墟邑无复行人。

其子弟念父兄之耻,必人自为守,无降心,就能破之,尚不可有也。

夫事固有弃此取彼者,以大易小可也,以安易危可也,权一时之势,不患本之不固可也。

今三者莫利,原将军熟虑之。

”太祖乃止。

大收麦,复与布战,分兵平诸县。

布败走,兖州遂平。

古?嬉,太祖击破黄巾。

自河东还洛阳。

太祖议奉迎都许,或以山东未平,韩暹、杨奉新将天子到洛阳,北连张杨,未可卒制。

彧劝太祖曰:“昔〔晋文纳周襄王而诸侯景从〕,高祖东伐为义帝缟素而天下归心。

自天子播越,将军首唱义兵,徒以山东扰乱,未能远赴关右,然犹分遣将帅,蒙险通使,虽御难于外,乃心无不在王室,是将军匡天下之素志也。

今车驾旋轸,〔东京榛芜〕,义士有存本之思,百姓感旧而增哀。

诚因此时,奉主上以从民望,大顺也;秉至公以服雄杰,大略也;扶弘义以致英俊,大德也。

天下虽有逆节,必不能为累,明矣。

韩暹、杨奉其敢为害

若不时定,四方生心,后虽虑之,无及。

”太祖遂至洛阳,奉迎天子都许。

天子拜太祖大将军,进彧为汉侍中,守尚书令。

常居中持重,典略曰:彧折节下士,坐不累席。

其在台阁,不以私欲挠意。

彧有群从一人,才行实薄,或谓彧:“以君当事,不可不以某为议郎邪

”彧笑曰:“官者所以表才也,若如来言,众人其谓我何邪

”其持心平正皆类此。

太祖虽征伐在外,军国事皆与彧筹焉。

典略曰:彧为人伟美。

又平原祢衡传曰:衡字正平,建安初,自荆州北游许都,恃才傲逸,臧否过差,见不如己者不与语,人皆以是憎之。

唯少府孔融高贵其才,上书荐之曰:“淑质贞亮,英才卓荦。

初涉艺文,升堂睹奥;目所一见,辄诵於口,耳所暂闻,不忘於心。

性与道合,思若有神。

弘羊心计,安世默识,以衡准之,诚不足怪。

”衡时年二十四。

是时许都虽新建,尚饶人士。

衡尝书一刺怀之,字漫灭而无所适。

或问之曰:“何不从陈长文、司马伯达乎

”衡曰:“卿欲使我从屠沽儿辈也

”又问曰:“当今许中,谁最可者

”衡曰:“大儿有孔文举,小儿有杨德祖。

”又问:“曹公、荀令君、赵荡寇皆足盖世乎

”衡称曹公不甚多;又见荀有仪容,赵有腹尺,因答曰:“文若可借面吊丧,稚长可使监厨请客。

”其意以为荀但有貌,赵健啖肉也。

於是众人皆切齿。

衡知众不悦,将南还荆州。

装束临发,众人为祖道,先设供帐於城南,自共相诫曰:“衡数不逊,今因其后到,以不起报之。

”及衡至,众人皆坐不起,衡乃号啕大哭。

众人问其故,衡曰:“行尸柩之间,能不悲乎

”衡南见刘表,表甚礼之。

将军黄祖屯夏口,祖子射与衡善,随到夏口。

祖嘉其才,每在坐,席有异宾,介使与衡谈。

后衡骄蹇,答祖言徘优饶言,祖以为骂己也,大怒,顾伍伯捉头出。

左右遂扶以去,拉而杀之。

臣松之以本传不称彧容貌,故载典略与衡传以见之。

又潘勖为彧碑文,称彧“朅姿奇表”。

张衡文士传曰:孔融数荐衡于太祖,欲与相见,而衡疾恶之,意常愤懑。

因狂疾不肯往,而数有言论。

太祖闻其名,图欲辱之,乃录为鼓史。

后至八月朝,大宴,宾客并会。

时鼓史击鼓过,皆当脱其故服,易着新衣。

次衡,衡击为渔阳参挝,容态不常,音节殊妙。

坐上宾客听之,莫不慷慨。

过不易衣,吏呵之,衡乃当太祖前,以次脱衣,裸身而立,徐徐乃著裈帽毕,复击鼓参挝,而颜色不怍。

太祖大笑,告四坐曰:“本欲辱衡,衡反辱孤。

”至今有渔阳参挝,自衡造也。

融深责数衡,并宣太祖意,欲令与太祖相见。

衡许之,曰:“当为卿往。

”至十月朝,融先见太祖,说“衡欲求见”。

至日晏,衡著布单衣,綀布履,坐太祖营门外,以杖捶地,数骂太祖。

太祖敕外厩急具精马三匹,并骑二人,谓融曰:“祢衡竖子,乃敢尔

孤杀之无异於雀鼠,顾此人素有虚名,远近所闻,今日杀之,人将谓孤不能容。

今送与刘表,视卒当何如

”乃令骑以衡置马上,两骑扶送至南阳。

傅子曰:衡辩于言而克于论,见荆州牧刘表日,所以自结于表者甚至,表悦之以为上宾。

衡称表之美盈口,而论表左右不废绳墨。

於是左右因形而谮之,曰:“衡称将军之仁,西伯不过也,唯以为不能断;终不济者,必由此也。

”是言实指表智短,而非衡所言也。

表不详察,遂疏衡而逐之。

衡以交绝于刘表,智穷于黄祖,身死名灭,为天下笑者,谮之者有形也。

太祖问彧:“谁能代卿为我谋者

”彧言“荀攸、锺繇”。

先是,彧言策谋士,进。

志才卒,又进郭嘉。

太祖以彧为知人,诸所进达皆称职,唯严象为扬州,韦康为凉州,后败亡。

三辅决录曰:象字文则,京兆人。

少聪博,有胆智。

以督军诣扬州讨袁术,会术病卒,因以为扬州刺史。

建安五年,为孙策庐江太守李术所杀,时年三十八。

象同郡赵岐作三辅决录,恐时人不尽其意,故隐其书,唯以示象。

康字元将,亦京兆人。

孔融与康父端书曰:“前日元将来,渊才亮茂,雅度弘毅,伟世之器也。

昨日仲将又来,懿性贞实,文敏笃诚,保家之主也。

不意双珠,近出老蚌,甚珍贵之。

”端从凉州牧徵为太仆,康代为凉州刺史,时人荣之。

后为马超所围,坚守历时,救军不至,遂为超所杀。

仲将名诞,见刘邵传。

主东忧自太祖之迎天子也,袁绍内怀不服。

绍既并河朔,天下畏其强。

太祖方东忧吕布,南拒张绣,而绣败太祖军於宛。

绍益骄,与太祖书,其辞悖慢。

太祖大怒,出入动静变於常,众皆谓以失利於张绣故也。

锺繇以问彧,彧曰:“公之聪明,必不追咎往事,殆有他虑。

”则见太祖问之,太祖乃以绍书示彧,曰:“今将讨不义,而力不敌,何如

”彧曰:“古之成败者,诚有其才,虽弱必强,苟非其人,虽强易弱,刘、项之存亡,足以观矣。

今与公争天下者,唯袁绍尔。

绍貌外宽而内忌,任人而疑其心,公明达不拘,唯才所宜,此度胜也。

绍迟重少决,失在后机,公能断大事,应变无方,此谋胜也。

绍御军宽缓,法令不立,士卒虽寡,其实难用,公法令既明,赏罚必行,士卒虽寡,皆争致死,此武胜也。

绍凭世资,从容饰智,以收名誉,故士之寡能好问者多归之,公以至仁待人,推诚心不为虚美,行己谨俭,而与有功者无所吝惜,故天下忠正效实之士咸原为用,此德胜也。

夫以四胜辅天子,扶义征伐,谁敢不从

绍之强其何能为

”太祖悦。

彧曰:“不先取吕布,河北亦未易图也。

”太祖曰:“然。

吾所惑者,又恐绍侵扰关中,乱羌、胡,南诱蜀汉,是我独以兖、豫抗天下六分之五也。

为将奈何

”彧曰:“关中将帅以十数,莫能相一,唯韩遂、马超最强。

彼见山东方争,必各拥众自保。

今若抚以恩德,遣使连和,相持虽不能久安,比公安定山东,足以不动。

锺繇可属以西事。

则公无忧矣。

”知,太三年,太祖既破张绣,东禽吕布,定徐州,遂与袁绍相拒。

孔融谓彧曰:“绍地广兵强;田丰、许攸,智计之士也,为之谋;审配、逢纪,尽忠之臣也,任其事;颜良、文丑,勇冠三军,统其兵:殆难克乎

”彧曰:“绍兵虽多而法不整。

田丰刚而犯上,许攸贪而不治。

审配专而无谋,逢纪果而自用,此二人留知后事,若攸家犯其法,必不能纵也,不纵,攸必为变。

颜良、文丑,一夫之勇耳,可一战而禽也。

”五年,与绍连战。

太祖保官渡,绍围之。

太祖军粮方尽,书与彧,议欲还许以引绍。

彧曰:“今军食虽少,未若楚、汉在荥阳、成皋间也。

是时刘、项莫肯先退,先退者势屈也。

公以十分居一之众,画地而守之,扼其喉而不得进,已半年矣。

情见势竭,必将有变,此用奇之时,不可失也。

”太祖乃住。

遂以奇兵袭绍别屯,斩其将等,绍退走。

审配以许攸家不法,收其妻子,攸怒叛绍;颜良、文丑临阵授首;田丰以谏见诛:皆如彧所策。

主?干六年,太祖就谷东平之安民,粮少,不足与河北相支,欲因绍新破,以其间击讨刘表。

彧曰:“今绍败,其众离心,宜乘其困,遂定之;而背兖、豫,远师江、汉,若绍收其馀烬,承虚以出人后,则公事去矣。

”太祖复次于河上。

绍病死。

太祖渡河,击绍子谭、尚,而高干、郭援侵略河东,关右震动,锺繇帅马腾等击破之。

语在繇传。

八年,太祖录彧前后功,表封彧为万岁亭侯。

彧别传载太祖表曰:“臣闻虑为功首,谋为赏本,野绩不越庙堂,战多不逾国勋。

是故典阜之锡,不后营丘,萧何之土,先於平阳。

珍策重计,古今所尚。

侍中守尚书令彧,积德累行,少长无悔,遭世纷扰,怀忠念治。

臣自始举义兵,周游征伐,与彧戮力同心,左右王略,发言授策,无施不效。

彧之功业,臣由以济,用披浮云,显光日月。

陛下幸许,彧左右机近,忠恪祗顺,如履薄冰,研精极锐,以抚庶事。

天下之定,彧之功也。

宜享高爵,以彰元勋。

”彧固辞无野战之劳,不通太祖表。

太祖与彧书曰:“与君共事已来,立朝廷,君之相为匡弼,君之相为举人,君之相为建计,君之相为密谋,亦以多矣。

夫功未必皆野战也,原君勿让。

”彧乃受。

九年,太祖拔邺,领冀州牧。

或说太祖“宜复古置九州,则冀州所制者广大,天下服矣。

”太祖将从之,彧言曰:“若是,则冀州当得河东、冯翊、扶风、西河、幽、并之地,所夺者众。

前日公破袁尚,禽审配,海内震骇,必人人自恐不得保其土地,守其兵众也;今使分属冀州,将皆动心。

且人多说关右诸将以闭关之计;今闻此,以为必以次见夺。

一旦生变,虽有守善者,转相胁为非,则袁尚得宽其死,而袁谭怀贰,刘表遂保江、汉之间,天下未易图也。

原公急引兵先定河北,然后修复旧京,南临荆州,责贡之不入,则天下咸知公意,人人自安。

天下大定,乃议古制,此社稷长久之利也。

”太祖遂寝九州议。

知隆L是时荀攸常为谋主。

彧兄衍以监军校尉守邺,都督河北事。

太祖之征袁尚也,高干密遣兵谋袭邺,衍逆觉,尽诛之,以功封列侯。

荀氏家传曰:衍字休若,彧第三兄。

彧第四兄谌,字友若,事见袁绍传。

陈群与孔融论汝、颍人物,群曰:“荀文若、公达、休若、友若、仲豫,当今并无对。

”衍子绍,位至太仆。

绍子融,字伯雅,与王弼、锺会俱知名,为洛阳令,参大将军军事,与弼、会论易、老义,传於世。

谌子闳,字仲茂,为太子文学掾。

时有甲乙疑论,闳与锺繇、王朗、袁涣议各不同。

文帝与繇书曰“袁、王国士,更为脣齿,荀闳劲悍,往来锐师,真君侯之勍敌,左右之深忧也。

”终。

闳从孙恽字景文,太子中庶子,亦知名。

与贾充共定音律,又作易集解。

仲豫名悦,郎陵长俭之少子,彧从父兄也。

张璠汉纪称悦清虚沈静,善於著述。

建安初为秘书监侍中,被诏删汉书作汉纪三十篇,因事以明臧否,致有典要;其书大行于世。

太祖以女妻彧长子恽,后称。

彧及攸并贵重,皆谦冲节俭,禄赐散之宗族知旧,家无馀财。

十二年,复增彧邑千户,合二千户。

彧别传曰:太祖又表曰:“昔袁绍侵入郊甸,战於官渡。

时兵少粮尽,图欲还许,书与彧议,彧不听臣。

建宜住之便,恢进讨之规,更起臣心,易其愚虑,遂摧大逆,覆取其众。

此彧睹胜败之机,略不世出也。

及绍破败,臣粮亦尽,以为河北未易图也,欲南讨刘表。

彧复止臣,陈其得失,臣用反旆,遂吞凶族,克平四州。

向使臣退於官渡,绍必鼓行而前,有倾覆之形,无克捷之势。

后若南征,委弃兖、豫,利既难要,将失本据。

彧之二策,以亡为存,以祸致福,谋殊功异,臣所不及也。

是以先帝贵指纵之功,薄搏获之赏;古人尚帷幄之规,下攻拔之捷。

前所赏录,未副彧巍巍之勋,乞重平议,畴其户邑。

”彧深辞让,太祖报之曰:“君之策谋,非但所表二事。

前后谦冲,欲慕鲁连先生乎

此圣人达节者所不贵也。

昔介子推有言‘窃人之财,犹谓之盗’。

况君密谋安众,光显於孤者以百数乎

以二事相还而复辞之,何取谦亮之多邪

”太祖欲表彧为三公,彧使荀攸深让,至于十数,太祖乃止。

知困矣太祖将伐刘表,问彧策安出,彧曰:“今华夏已平,南土知困矣。

可显出宛、叶而间行轻进,以掩其不意。

”太祖遂行。

会表病死,太祖直趋宛、叶如彧计,表子琮以州逆降。

主进爵十七年,董昭等谓太祖宜进爵国公,九锡备物,以彰殊勋,密以谘彧。

彧以为太祖本兴义兵以匡朝宁国,秉忠贞之诚,守退让之实;君子爱人以德,不宜如此。

太祖由是心不能平。

会征孙权,表请彧劳军于谯,因辄留彧,以侍中光禄大夫持节,参丞相军事。

太祖军至濡须,彧疾留寿春,以忧薨,时年五十。

谥曰敬侯。

明年,太祖遂为魏公矣。

魏氏春秋曰:太祖馈彧食,发之乃空器也,於是饮药而卒。

咸熙二年,赠彧太尉。

彧别传曰:彧自为尚书令,常以书陈事,临薨,皆焚毁之,故奇策密谋不得尽闻也。

是时征役草创,制度多所兴复,彧尝言于太祖曰:“昔舜分命禹、稷、契、皋陶以揆庶绩,教化征伐,并时而用。

及高祖之初,金革方殷,犹举民能善教训者,叔孙通习礼仪於戎旅之间,世祖有投戈讲艺、息马论道之事,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。

今公外定武功,内兴文学,使干戈戢睦,大道流行,国难方弭,六礼俱治,此姬旦宰周之所以速平也。

既立德立功,而又兼立言,诚仲尼述作之意;显制度於当时,扬名於后世,岂不盛哉

若须武事毕而后制作,以稽治化,於事未敏。

宜天下大才通儒,考论六经,刊定传记,存古今之学,除其烦重,以一圣真,并隆礼学,渐敦教化,则王道两济。

”彧从容与太祖论治道,如此之类甚众,太祖常嘉纳之。

彧德行周备,非正道不用心,名重天下,莫不以为仪表,海内英隽咸宗焉。

司马宣王常称书传远事,吾自耳目所从闻见,逮百数十年间,贤才未有及荀令君者也。

前后所举者,命世大才,邦邑则荀攸、锺繇、陈群,海内则司马宣王,及引致当世知名郗虑、华歆、王朗、荀悦、杜袭、辛毗、赵俨之俦,终为卿相,以十数人。

取士不以一揆,戏志才、郭嘉等有负俗之讥,杜畿简傲少文,皆以智策举之,终各显名。

荀攸后为魏尚书令,亦推贤进士。

太祖曰:“二荀令之论人,久而益信,吾没世不忘。

”锺繇以为颜子既没,能备九德,不贰其过,唯荀彧然。

或问繇曰:“君雅重荀君,比之颜子,自以不及,可得闻乎

”曰:“夫明君师臣,其次友之。

以太祖之聪明,每有大事,常先谘之荀君,是则古师友之义也。

吾等受命而行,犹或不尽,相去顾不远邪

”献帝春秋曰:董承之诛,伏后与父完书,言司空杀董承,帝方为报怨。

完得书以示彧,彧恶之,久隐而不言。

完以示妻弟樊普,普封以呈太祖,太祖阴为之备。

彧后恐事觉,欲自发之,因求使至邺,劝太祖以女配帝。

太祖曰:“今朝廷有伏后,吾女何得以配上,吾以微功见录,位为宰相,岂复赖女宠乎

”彧曰:“伏后无子,性又凶邪,往常与父书,言辞丑恶,可因此废也。

”太祖曰:“卿昔何不道之

”彧阳惊曰:“昔已尝为公言也。

”太祖曰:“此岂小事而吾忘之

”彧又惊曰:“诚未语公邪

昔公在官渡与袁绍相持,恐增内顾之念,故不言尔。

”太祖曰:“官渡事后何以不言

”彧无对,谢阙而已。

太祖以此恨彧,而外含容之,故世莫得知。

至董昭建立魏公之议,彧意不同,欲言之於太祖。

及赍玺书犒军,饮飨礼毕,彧留请间。

太祖知彧欲言封事,揖而遣之,彧遂不得言。

彧卒於寿春,寿春亡者告孙权,言太祖使彧杀伏后,彧不从,故自杀。

权以露布於蜀,刘备闻之,曰:“老贼不死,祸乱未已。

”臣松之案献帝春秋云彧欲发伏后事而求使至邺,而方诬太祖云“昔已尝言”。

言既无徵,回讬以官渡之虞,俯仰之间,辞情顿屈,虽在庸人,犹不至此,何以玷累贤哲哉

凡诸云云,皆出自鄙俚,可谓以吾侪之言而厚诬君子者矣。

袁?虚罔之类,此最为甚也。

斋?袷子恽,嗣侯,官至虎贲中郎将。

初,文帝与平原侯植并有拟论,文帝曲礼事彧。

及彧卒,恽又与植善,而与夏侯尚不穆,文帝深恨恽。

恽早卒,子甝、霬音翼。

以外甥故犹宠待。

恽弟俣,御史中丞,俣弟诜,大将军从事中郎,皆知名,早卒。

荀氏家传曰:恽字长倩,俣字叔倩,诜字曼倩,俣子寓,字景伯。

世语曰:寓少与裴楷、王戎、杜默俱有名京邑,仕晋,位至尚书,名见显著。

子羽嗣,位至尚书。

诜弟顗,咸熙中为司空。

晋阳秋曰:顗字景倩,幼为姊夫陈群所异。

博学洽闻,意思慎密。

司马宣王见顗,奇之,曰:“荀令君之子也。

近见袁偘,亦曜卿之子也。

”擢拜散骑侍郎。

顗佐命晋室,位至太尉,封临淮康公。

尝难锺会“易无互体”,见称於世。

顗弟粲,字奉倩。

何劭为粲传曰:粲字奉倩,粲诸兄并以儒术论议,而粲独好言道,常以为子贡称夫子之言性与天道,不可得闻,然则六籍虽存,固圣人之糠秕。

粲兄俣难曰:“易亦云圣人立象以尽意,系辞焉以尽言,则微言胡为不可得而闻见哉

”粲答曰:“盖理之微者,非物象之所举也。

今称立象以尽意,此非通于意外者也。

系辞焉以尽言,此非言乎系表者也;斯则象外之意,系表之言,固蕴而不出矣。

”及当时能言者不能屈也。

又论父彧不如从兄攸。

彧立德高整,轨仪以训物,而攸不治外形,慎密自居而已。

粲以此言善攸,诸兄怒而不能回也。

太和初,到京邑与傅嘏谈。

嘏善名理而粲尚玄远,宗致虽同,仓卒时或有格而不相得意。

裴徽通彼我之怀,为二家骑驿,顷之,粲与嘏善。

夏侯玄亦亲。

常谓嘏、玄曰:“子等在世涂间,功名必胜我,但识劣我耳

”嘏难曰:“能盛功名者,识也。

天下孰有本不足而末有馀者邪

”粲曰:“功名者,志局之所奖也。

然则志局自一物耳,固非识之所独济也。

我以能使子等为贵,然未必齐子等所为也。

”粲常以妇人者,才智不足论,自宜以色为主。

骠骑将军曹洪女有美色,粲於是娉焉,容服帷帐甚丽,专房欢宴。

历年后,妇病亡,未殡,傅嘏往喭粲;粲不哭而神伤。

嘏问曰:“妇人才色并茂为难。

子之娶也,遗才而好色。

此自易遇,今何哀之甚

”粲曰:“佳人难再得

顾逝者不能有倾国之色,然未可谓之易遇。

”痛悼不能已,岁馀亦亡,时年二十九。

粲简贵,不能与常人交接,所交皆一时俊杰。

至葬夕,赴者裁十馀人,皆同时知名士也,哭之,感动路人。

恽子甝,嗣为散骑常侍,进爵广阳乡侯,年三十薨。

子頵嗣。

荀氏家传曰:頵字温伯,为羽林右监,早卒。

頵子崧,字景猷。

晋阳秋称崧少有志操,雅好文学,孝义和爱,在朝恪勤,位至左右光禄大夫、开府仪同三司。

崧子羡,字令则,清和有才。

尚公主,少历显位,年二十八为北中郎将,徐、兖二州刺史,假节都督徐、兖、青三州诸军事。

在任十年,遇疾解职,卒於家,追赠骠骑将军。

羡孙伯子,今御史中丞也。

霬官至中领军,薨,谥曰贞侯,追赠骠骑将军。

子恺嗣。

霬妻,司马景王、文王之妹也,二王皆与亲善。

咸熙中,开建五等,霬以著勋前朝,改封恺南顿子。

荀氏家传曰:恺,晋武帝时为侍中。

于宝晋纪曰:武帝使侍中荀顗、和峤俱至东宫,观察太子。

顗还称太子德识进茂,而峤云圣质如初。

孙盛曰“遣荀勖”,其馀语则同。

臣松之案和峤为侍中,荀顗亡没久矣。

荀勖位亚台司,不与峤同班,无缘方称侍中。

二书所云,皆为非也。

考其时位,恺寔当之。

恺位至征西大将军。

恺兄憺,少府。

弟悝,护军将军,追赠车骑大将军。

[1]

竹林七贤的简介

竹林七贤 竹林七贤,诗魏末的七位有名文士,成名年代较“建安七子”晚一些。

包括:嵇康、阮籍、山涛、向秀、刘伶、王戎及阮咸。

嵇康 嵇康(224—263),三国时谯国銍县(今安徽宿州西南)人,字叔夜。

虽家世儒学,但学不师授,唯好老、庄之说。

与魏宗室婚,官至中散大夫,故又称嵇中散。

崇尚自然、养生之道,著有《养生论》,倡「越名教而任自然」。

与王戎、刘伶、向秀、山涛、阮咸、阮籍等人交游甚密,被称为「竹林七贤」。

后因与山涛志趣不同,山涛将去官,举以自代,遂作书与涛绝交;又因与钟会有隙,被谮於大将军司马昭,年四十遭杀害。

嵇康善鼓琴,以弹《广陵散》著名。

有《嵇中散集》,以鲁迅辑校《嵇康集》为精善。

阮籍(210-263),三国时期曹魏末年诗人。

字嗣宗,竹林七贤之一。

陈留尉氏(河南开封)人,曾任步兵校尉,世称阮步兵。

崇奉老庄之学,政治上则采谨慎避祸的态度。

与嵇康、刘伶等七人为友,常集於竹林之下肆意酣畅,世称竹林七贤。

阮籍是「正始之音」的代表,其中以《咏怀》八十二首最为著名。

阮籍透过不同的写作技巧如比兴、象徵、寄托,藉古讽今,寄寓情怀,形成了一种「悲愤哀怨,隐晦曲折」的诗风。

除诗歌之外,阮籍还长於散文和辞赋。

今存散文九篇,其中最长及最有代表性的是〈大人先生传〉。

另又存赋六篇,其中述志类有〈清思赋〉、〈首阳山赋〉;咏物类有〈鸠赋〉、〈獮猴赋〉。

考《隋书.经籍志》著录阮籍集十三卷,惜已佚。

明代张溥辑《阮步兵集》,收《汉魏六朝百三家集》。

至近人黄节有《阮步兵咏怀诗注》。

山涛(205—283),字巨源,「竹林七贤」之一。

西晋河内怀县(今河南武陟西)人。

早孤,家贫。

好老庄学说,与嵇康、阮籍等交游。

山涛将离选职,欲召嵇康代之,嵇康致书与之绝交。

年四十,始为郡主簿。

山涛见司马懿与曹爽争权,乃隐身不问事务。

司马师执政后,欲倾心依附,被举秀才,除郎中,累迁尚书吏部郎。

司马昭以钟会作乱於蜀,将西征,任涛为行军司马,镇邺。

昭进爵晋公,涛主张以司马炎为太子。

炎代魏称帝时,任山涛为大鸿胪,加奉车都尉,进爵新沓伯。

出为冀州刺史,甄拔隐屈,搜访贤才三十余人。

入为侍中,迁吏部尚书、太子少傅、左仆射等。

每选用官吏,皆先秉承晋武帝之意旨,且亲作评论,时称《山公启事》。

曾多次以老病辞官,皆不准。

后拜司徒,复固辞,乃归家。

有集十卷,亡佚,今有辑本。

向秀(约227-272),字子期,河内怀(今河南武徙西南)人。

魏晋竹林七贤之一。

官至黄门侍郎、散骑常侍。

曾注『庄子』,“ 发明奇趣,振起玄风”,《秋水》、《至乐》二篇,注释未完而卒。

后郭象“ 述而广之”,别为一书。

向注早佚,现存《庄子注》,可视为向、郭二人之共同著作。

他主张“ 名教”与“自然” 统一,合儒、道为一。

认为万物自生自化,各任其性,即是“ 逍遥”,但“君臣上下” 亦皆出于“天理自然” ,故不能因要求“逍遥” 而违反“名教”。

擅诗赋。

其哀悼嵇康、吕安的《思旧赋》,情辞沉痛,有名世。

刘伶,字伯伦,沛国(今安徽宿县)人。

「竹林七贤」之一。

魏末,曾为建威参军。

晋武帝泰始初,召对策问,强调无为而治,遂被黜免。

他反对司马氏的黑暗统治和虚伪礼教。

为避免政治迫害,遂嗜酒佯狂,任性放浪。

一次有客来访,他不穿衣服。

客责问他,他说:「我以天地为宅舍,以屋室为衣裤,你们为何入我裤中

」他这种放荡不羁的行为表现出对名教礼法的否定。

唯著〈酒德颂〉一篇。

阮咸西晋陈留尉氏(今属河南)人,字仲容。

“竹林七贤” 之一。

阮籍之侄, 与籍并称为“大小阮” 。

历官散骑侍郎,补始平太守。

为人旷放,不拘礼法。

善弹琵琶。

王戎(234—305),字冲,琅邪临沂(今属山东)人。

西晋大臣,「竹林七贤」之一。

幼颖悟,神采秀彻。

善清谈,与阮籍、嵇康等为竹林之游,戎尝后至,籍曰:「俗物已复来败人意。

」他是「七贤」中最庸俗的一位。

晋武帝时,历任吏部黄门郎、散骑常侍、河东太守、荆州刺史,进爵安丰县侯。

后迁光禄勋、吏部尚书等职。

惠帝时,官至司徒。

戎苟媚取宠,热衷名利,立朝无所匡谏。

性极贪吝,田园遍及诸州,聚敛无已,每自执牙筹,昼夜算计,恒若不足。

戎家有好李,常卖之,但恐别人得种,故常钻其核而后出售,因此被世人讥讽。

参考资料:百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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