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农家书屋室内标语汇聚80句

文心雕龙 分享 时间: 加入收藏 我要投稿 点赞

江根村文脉悠悠古风存散文

朋友,你听说过百岁老人上京考科举的故事吗?在全国长寿之乡——广东省佛山市三水区江根村就有这样一个令人惊奇的故事。

江根,顾名思义,就是江的根。江本身没有“根”,因樵桑联围抬高了堤岸,江根村恰在堤岸边,于是,江便有了“根”。

看“江根”这个名字,就知道村子与江水有关。江根村位于北江堤畔,思贤滘边,昆都山下,是三水最富传奇色彩的村落,地理奇观与人文交融。西、北、绥三江交汇于此,珠江三角洲肇始于斯,成就了罕见的三江汇流地理奇观。明朝理学大师陈白沙到三水寻访他的得意门生陈勉不遇,途经此地,写下了“思贤”两字;明朝礼部尚书何维柏在昆都山上结庐读书二十年;清朝道光年间,村民陆云从以百岁高龄,千里迢迢往京城赴考……江根村成为三水文风鼎盛之处。

我到江根村采风时,是深秋的一个午后。在江根车站下了车,走在两旁开满紫荆花的入村大道上,碰到一个村民,我问她往昆都山怎样走,她热情地给予指点。

经过高耸的“江根村”牌坊进入村子,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宽阔整洁的村前广场。在广场往村前看,橙色的思贤滘大桥横亘在右边的江面上。往村里看,两座漂亮的祠堂并排矗立在村中,其中靠左面的那座是“陆氏大夫祠”。祠堂坐北向南,面阔约十米,进深约四十米,硬山顶,人字封火山墙,博古脊,青砖墙花岗岩墙脚。整座祠堂,雕梁画栋,十分精美。

村里一片宁静,鸡犬相闻。村前的巷口,几个老人在晒太阳。

从陆氏大夫祠旁边的小巷往里走,巷子尽头是山腰,杂树丛生,一片葱茏。没有上山的路,我只好往回走。

来到村旁昆都山下的堤围,见两个老伯在聊天,其中一个年纪在七十左右,比较斯文;另一个年纪稍大,头戴灰白色帽子,身穿土黄色衣服,头发、眉毛和胡子都白了,长长的白胡子,给人以仙风道骨之感。一只黑狗在附近溜达着,似是他们的忠实听众。

听说我是从城里来采风的,他们很热情地跟我聊起来。

原来长白胡子的老伯叫陆宽华,今年85岁了,他义务看管五显庙,看了19年。他已四代同堂,儿孙都在外面工作,自己一人住在村里。平时给庙看门、搞清洁,村里要给他钱,他不收,他说儿子给他生活费,够用就行了。

他是个健谈之人,我问怎么庙里没有和尚。他说,庙太小,村里给的钱不多,留不住和尚。我想也是,现在这里还没搞成旅游景点,平时少人来,和尚怎会留得住?

在讲究有偿服务的当今,陆宽华老伯不计报酬,十九年如一日,默默为村子做事,这是多么难能可贵。对这样一个淳朴善良、默默奉献的老人家,我不禁肃然起敬。

当我问起“陆氏大夫祠”的事时,他们说:“哦,他是我们的百岁公。”然后跟我说起陆云从百岁上京考科举的故事。

清朝道光六年(1826年),村民陆云从104岁了,身体健康,文思敏捷,才华出众。那年,他以广东举人身份,不顾年纪老迈,千里迢迢赶赴京城,参加国家级科举考试,首场考试榜上有名。在殿试时,皇上为他百岁高龄赴考的精神所感动,阅卷后,朱笔一挥,下旨钦赐他为“翰林院检讨”(处理朝廷文书的官职名称)加“国子监”司业衔(“衔”即享受同级官职待遇)。广东三水的陆云从以百岁高龄参加科举考试而且成为新科进士,此事在京城引起轰动,陆云从仿若明星,人人都想一睹陆云从的非凡风采。

现在,北京城国子监旧址内的大成门东西两侧,元、明、清三个朝代遗存下来的198座进士题名碑,有一座上面赫然雕着陆云从之名。为纪念这位百岁高龄赴京考中进士,钦赐“大夫”官职的陆云从,江根村特地建了一座“陆氏大夫祠”。

陆云从百岁赴考的故事令人感慨万分。能活到一百岁,已经很不容易了;百岁高龄,还有精力,克服舟车劳顿,远赴千里之外的京城赶考,更不简单;最难能可贵的是,他文思敏捷,以举人身份参加全国的科举考试,初试入围,让人惊叹。像他这样学到老,考到老的,古今中外,大概也没几人。

我问:“陆云从有没有子孙后代?”

他们说:“没有。”

我深感惋惜。之后我转了个话题:“你们江根村,村子虽小,名声很大。不但出了个陆大夫,你们村后的昆都山还住过明朝的大官,对吧?”

陆宽华老伯说:“是啊。你怎么知道的?”

我说:“从史料记载中看到的。”确实,在来采风之前,我看过何维柏的生平简介。

何维柏原本是南海丹灶人,却寄籍三水南岸堡,以三水人自居。据史志记载,他曾在昆都山上结庐读书20年,苦心钻研天下文章、治国之道。明嘉靖十四年(1535年)中进士,后任福建巡按,遇福、兴、漳、泉四州水灾,他命令开仓赈济,使数十万灾民得救。当时奸臣严嵩恃宠专权,何维柏上书劾奏严嵩,被下锦衣狱,后削职为民。万历初,任吏部侍郎。后因得罪首辅张居正,外放南京任礼部尚书,在上任途中上书辞官回乡。何维柏明以修身,耿直不阿,嫉恶如仇,是一位享有盛誉的清官,被黎民百姓誉为“参天凤,三水柏”,与忠臣海瑞齐名。

提学官蒋信对何维柏十分敬仰,特意来江根村,登昆都山,寻访何维柏少年时在山上潜心苦学的茅棚,当年的“读书堂”和“晒书台”遗址。他追忆前贤,撰写《读书堂》一诗。诗中赞曰:“潜藏自是蟠龙地”。

蒋信的诗,赞美江根村一带藏龙卧虎。

我竖起拇指说:“你们江根村风水好,环境好,人杰地灵,很不错。”

陆宽华老伯自豪地说:“是啊。听说现在正准备搞旅游区,到时这里就很旺了。”

我们正在聊着,一艘小船泊岸了。渔夫捧着一盆鱼上来,熟络地跟两位阿伯打招呼。斯文老伯问了鱼的价格,渔夫说:“四元钱一斤。”

陆老伯说:“这鱼新鲜,买点回去吧。”

生蹦活跳的鱼才几块钱一斤,比城里便宜,我也想带点回去,但想到还有事要做,只好作罢。

我别过两位老伯,登上昆都山。还未走到一半,宁静的村庄里突然响起了渔夫的声音:“有鱼买!”“卖鱼喽!”这吆喝声,与几十年前我听到的卖货郎的吆喝声很相似,听起来倍感亲切。这吆喝声仿佛把我带回到民风淳朴的童年时代。

我一边沉湎于童年的记忆中,一边往山上走,不觉来到山顶。鸟儿唱着婉转的曲子,似在欢迎我的到来。

山上苍松挺立,茂林修竹。在山上往远处看,西、北、绥江,如三条巨大的玉带,萦绕在绿色大地上,飘逸灵动,景象万千;向西面眺望,对岸的横石岭苍苍茫茫,似巨龙横卧;夕阳西下,霞光万道,思贤滘大桥在霞光中显得格外雄伟,江水像涂了胭脂一样,绚丽无比;向西南面望去,江根村的房屋星罗棋布,散落在绿色的田野之中,红橙黄白,色彩缤纷,十分秀丽。

我试图寻找何维柏当年在山上潜心苦学的茅棚、读书堂和晒书台遗址,可惜一无所获,只好吟诵着当年何维柏赞美昆都山的诗歌:“孤峰立霄汉,万木森青苍……下有千仞渊,蛟龙时潜藏。上有千年枝,可以栖凤凰。”

虽然我不会写诗,但登高望远,写作兴致也盎然。昆都山给人以豪情,给人以灵感,给人以雅兴,是江根村的文脉所在。

我循着来路往村子里走,见到有一间“岁松陆公祠”,旁边挂着“江根村文化室”“广东省卫生村”“佛山市十好和谐文明村落”“农家书屋”等牌子,门口有一副醒目的对联:“文章传洛水,钟鼎起昆山。”

原来这是村公所兼文化室。

走进文化室,见室内有点简陋,但墙壁粉刷一新。内有提供活动用的桌椅,墙上有村务公布栏、保健知识宣传栏、健康常识宣传栏。最吸引人的是那排书柜,书柜上面是红色的标语“知识就是力量”。书柜里面的书籍很多,各式各样,有文学类的.,有史学类的,有政治经济类的,有科技与生活类的,琳琅满目。其中文化类的居多,古今中外的名著都有,比如,《希腊古典神话》《战争与和平》《西游记》《红楼梦》《东周列国志》《暮光之城》等等,一个小小的村落居然有那么多的图书,让人不得不佩服该村领导对文化的重视,佩服该村文风的浓郁。

从文化室走出来,见文化室前的榕树下,一个年老的村民正在聚精会神地看报纸。看不清他的脸孔,但见夕阳透过云层洒下来,映在他身上,散发出耀眼的光芒。

这光芒看得我有点眼花,恍惚中,我的脑海闪过一个念头:当年的陆云从是不是也像他那样,常在树下静读?秋天的夕阳是否也这样陪伴过他苦读的身影?

记得陆氏大夫祠门留着的对联是“诗书泽衍世,西北江朝宗”,虽然陆云从没有后代,但喜欢读书的风尚在村中传承下来了,从这个角度看,江根村的村民不都是他的后人么?

“村里读书的人不少,他们外出读书后跳出农门,都往城市去了,但每到过年和清明,他们都回来。”我离开江根村前,耳畔回响着陆老伯的这句话。

是啊,虽然他们走出去了,但无论走得多远,他们都走不出家乡的山山水水,他们的根还是在家乡这里。

江根村,文脉悠悠古风存。

江根,江根。她不仅是江的根,也是文的根——文化之根在江根村发芽、抽枝、长叶,郁郁葱葱,绿树常青,一如我所看到的昆都山。

古风的散文

  大自然是一种原汁原味的风景旖旎多姿。中华几千年的文明源远流长,在与大自然和谐相处的匆匆时光中,那风景委实于人心的实在是太多太多,成为一种心灵的寄托。

  历史的右手拎起银针,挽起袖口,将一道道风景,缝在他们的世界尽头。

  诗人的气质与现实有不可契合成为屈原笔下难以磨灭的伤痛……举世混浊我独清,包人皆醉我独醒。楚王的昏庸,奸臣的张狂,百姓的`呻吟在屈原眼前浮现,在耳边回响。他凝望着汩罗江,那里的濯濯清水是他心灵的所在,泛着波澜,无法平静与其痛苦地自下而上在现实的土壤,倒不如依附于滔滔江水,随它而去。于是,汩罗江成了屈原心灵永恒的寄托。

  “青山遮不住,毕竟东流去。”吟唱着《菩萨蛮》稼轩那凝重的身影徘徊在郁孤台上。金兵入侵,生灵涂炭,他却不能跃马挥戈,驰骋疆场。郁孤台下的清江水中洒满了多少行人泪,他愁叹着。江晚正愁予,深山里的鹧鸪成了你心灵的寄托,它们的叫声与你“天凉好个秋”的心曲唱和。

  巍峨的泰山间有杜甫年轻时的“会当凌绝顶,一览众山小”那泰山的雄伟是他渴望仕途宦达心灵的所在。

  天姥山的青崖间有青莲的白鹿,那白鹿是他须行即骑,寄情山水的坐骑,不摧眉折腰,只是与白鹿为伴是他心灵的所在。

  “花谢花飞花满天,红消香断有谁怜?”黛玉所葬的花中有她的哀惋与感伤,那百花凋零的风景唤起了她对天的尽头那座香丘的渴求。含情凝睇,那萧瑟的残景仿佛成了黛玉心中永恒的寄托。

  疾走,历史匆匆流过,而那风景所带给古人的寄托却挂在历史的脸庞,犹如两行热泪,无法抹去。而那古人,带着他们心灵所依附的风景忧郁地走向经典。

  郭敬明喜欢用45度的倾角仰望长满云朵的天空那里有他的明媚和忧伤。

  海里那只行进的小舟,纵然岸旁有绿荫,也一往无前。因为彼岸的风景是我梦想的寄托。

  风景装饰了古人的心灵,风景装饰了我的梦!


悠悠年事散文

打米面

一进腊月,就嗅得到年的气息了。收音机里的天气预报说,明天是一个晴朗的天气,有霜冻。“霜后暖”,这样的天气是绝佳了。母亲在晚饭后发话:“把米面磨出来,明早打米面。”这要磨的米面,是前几天洗净米,再用清水浸泡几天,磨成面糊,以备用。

第二天,起一个大早。天色微明,呵气成霜。锅洞里,架着木柴段,生起熊熊的火。母亲在一只铁盒(打米面的工具。铝铁制成,一尺见方,半寸高的边沿。一般是两只,便于交替使用。)里,抹一点香油,再舀上一勺搅匀的面糊,拿在手里四下晃一晃,面糊就在铁盒里摊匀。掀开锅盖,锅里热水沸腾,把摊了米糊的铁盒下锅蒸。三五分钟后,面糊就成了一张面皮。起锅,拿一根筷子四围一划拉,揭起面皮(先前,铁盒里抹上香油,就为了揭面皮的时候不粘连。),放在我早已伸过去的`一张米筛上。面皮一半摊在米筛里,一半挂在米筛外。我端走米筛,把面皮挂在竹篙上晾。晾至稍干,取下来叠放在一起。等到太阳出来,母亲也蒸完了面,坐在阳光下,把一张张面皮卷成圈,切成面,晒干。这晒干的面,好吃,有韧劲,香味也足,算是奢侈品。

让我感到快乐的时光,其实就是帮母亲晾面皮。跺着冻得麻木的脚,跑来跑去。有时,蹭到锅洞口,把脚放在那里烤一会儿。但心里还是快乐,因为,刚起锅的面皮,洒上糖,卷成圈儿,趁热吃,味道也绝佳。吃饱了,跑跑腿当然不在话下。

炸年货

腊月里,准备过年的食物,还有一件事情是炸制年货。

面粉,加水、糖精、发酵粉,和成面,软硬度适中,揉成面团,拿擀面杖擀成一张面饼,再用刀子划成食指宽度的一条条面块,面块再分成筷子粗细的一根根面条,放进油锅里炸成金黄色,捞起来,它的名字就换了,桃酥。它是年中待客的一碟食物,搁在瓜子、花生之间,它多了一层亮丽的色泽,格外引人注目。

糯米饭,加山芋粉,肉末,生姜,蒜泥,盐,搓成一个个饭团。炸制成的圆子,是年后饭桌上火锅里的一道必备菜肴。也有富裕人家,用纯肉末炸制的肉团。

豆腐压成较硬的块状,切成拇指宽度、食指长度的块,炸成的食物,也换了名字,生腐。字典里找不着“生腐”这个词,但它在我们的生活里是寻常物象。人是最勤奋的,也是最赋予创造力和想象力的。所以,生活才如此新鲜。

炸制年货的事情,小孩子们多半是插不上手的。但,孩子们在厨房与堂屋之间来来去去,拿一些东西,做一些可以做的活儿,嗅着飘散的香油气味,写一会儿作业,翻一会儿闲书,间或听见村庄里偶尔传过来一两声爆竹的声响。那是哪个顽皮的孩子,捡了哪家婚事放的爆竹捻子。闲着没事了,擦一根火柴,点一根,扔老远,“啪”。又点一根,“啪”。年的脚步,就在这样的气息与声响里近了,更近了。

幼年时光,最快乐的,莫过于年了。

“大人望插田,小孩望过年。”这句谚语里,包含了“年”在孩子们心中的分量。那些与年有关的往事,点点滴滴都是温馨。

悠悠花事的散文

烟火尽头,找一世外净土,依山傍水,建一木制小屋,铺一青石小路,房前屋后,种满喜爱的花草。听百鸟声鸣,看花开花落,任时光荏苒。

相信每一个爱花的女子,心中都有一个七彩的梦,奢华而浪漫。这里的“奢华”,不是房屋的金碧辉煌,每日的锦衣玉食,而是房前屋后必须要有花草铺设的静幽。

生来就爱花,无缘由的喜欢。看到花,我的双腿就走不动了,周末,经常一个人流连在琳琅满目的花市,一来二去,和每个卖花的老板都成了熟识。

那一盆盆花草,千姿百态,错落有致地摆放着,走进去,仿佛置身于一个热闹的选美场。即使不买花,单是欣赏,也是一种莫大的享受。

那些卖花的老板经常滔滔不绝地和我聊一些花的生长习性,产地,开花的时间,侍养过程中应注意的事项。充满爱意的目光,停留在面前摆放的一盆盆花草上,像爱抚着一个个心中无比喜爱的孩子。一盆盆花草被不同的爱花人士相中,买走,他们留恋的目光总是会送出很远。

一般卖花的人,都会有一辆摩托三轮车,为了出摊,收摊的方便。有时候,碰到没有开车的买家,他们会免费把花送到家。这情形,颇似一位年长的父母,在送别女儿出嫁时,总是不太放心,执意要到新的住处瞧瞧去,安置好了,心里才能多少有些踏实吧。

一次,我好奇地问一位卖花的大叔,这花儿在你这儿青翠可人的,为何,买回去一段时间后,就完全变了模样?他说,花与人的相处,也需要个磨合的过程,你得多多与它交流,每天朝夕相伴,彼此融合。它熟悉、适应了新的环境,也习惯了与你朝夕相处,才能算是真正的安家落户,开始茁壮成长。一番话似乎挺有道理。

喜欢归喜欢,可养花得需要一个适宜的环境呀,曾经颠沛流离的日子里,我那些心爱的花草,可没跟着我少遭罪。那多是一些简单好养的“草花”,被随意栽植在瓶瓶罐罐里:碧翠的小叶吊兰,叶子酷似韭菜形状的水仙,敦敦实实、好种易活的仙人球……

冬天家里没有暖气,我把精心奉养的花,放在炉子的周围,并且给它们穿上“棉衣”,像照顾小婴儿似的小心翼翼,细心呵护。做饭的时候,怕油烟熏着它们,又搬过去。

可是,北方的冬天,总是寒冷而漫长,有些花,最终还是经不起严冬的摧残,冬去春来后,无精打采,直至形容枯槁……眼看着一盆盆精心侍奉的好花,渐渐枯萎,凋零,心疼得想掉泪,实在舍不得扔掉相依相伴的它们。我剪掉它们枯萎的叶子,重新浇上水,放在温暖向阳的地方,一些起初奄奄一息的花草,竟在我的悉心照顾与殷殷的期盼中,奇迹般地活了过来。那一刻,那份发自内心的喜悦与激动,无以言表,它们顽强的生命力,带给我无比的震撼与力量。

几经周折,当梦想渐渐湮灭于现实的洪流,我的梦,不得不以另外一种版本苟且存活于世。2012年搬进新家,没有院子,只有一个不大的阳台。但好容易有个自己的地盘了,当时最迫切的一个愿望就是,赶紧买上几盆好花装饰屋子,圆自己久久以来一直未能实现的梦。

来到花市,喜欢的花实在是太多了,眼睛应接不暇,看看这棵,瞧瞧那盆,哪一盆都难以割舍,内心纠结不下。那一刻,心中一个迫切的愿望,我要是能有一个花园该有多好啊,我就可以买下所有喜欢的花,种在里面,或者是在某个安静的街角,开个花店,我就可以拥有自己所有喜爱的花草,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。

最后咬咬牙,忍痛割爱,反复筛选,决定只买那些最最喜欢的,放弃次爱的。

选好了花,接着选花盆。根据每种花形,高低,大小,选择适合栽种它的花盆。花盆的形状各不相同,有圆形的,方形的,六角形的,还有酒杯状的。好马配好鞍,好花也得配好盆,才能尽显它的风姿。

最后,自己买的花,再加上之前养的',朋友送的,一共二三十盆了。搬家那天,用摩托三轮车整整拉了一车子呢,途中,好多人截住车问:“这盆花怎么卖呀?”呵呵,着实把我当成卖花的人了!

这些个花往家里一放,才感觉真是置办得有些多了。可是家里的空气好啊!别人的新家有装修的油漆家具味儿,可我家就没有。这些被我精心打扮好的宠儿,散落在家里的各个地方,阳台,电视柜上,窗台,饮水机上……遍及她们俏丽的身影。

莹润水嫩的滴水观音,亭亭玉立;青翠可人的吊兰,纤长的花茎自绿叶间垂下,引出一朵朵飘飘欲飞的“绿蝴蝶”;翠生生的文竹婀娜多姿;毛茸茸的仙人球,呆头呆脑地展示着它顽强的生命力……

每种花的喜好不同,养法也不一样,有的喜阴,有的喜阳,有的爱喝水,有的耐干旱。为了掌握它们的生长习性,我经常上网查阅资料,给它们安置适当的位置,还在每个花盆上贴上标签,标明上次浇水的时间,科学管理,这样一来,照顾它们就容易的多了。

闲暇的大部分时间都被我的这些爱花所占用了,这棵浇浇水,那棵剪剪枝,这棵施施肥,那棵杀杀虫……忙得不亦乐乎。可是丝毫都不觉得累,做自己喜欢的事,怎么会感觉到累呢?

开不开花的,无所谓,只要它们能够健康的生长,我就知足了。花,成了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。一个人的时候,侍奉它们,还会情不自禁地和它们文案话呢!郁闷的时候,它们像一位老朋友,默默地陪伴着我,静静地倾听我内心的诉说。

一个人,一帘梦,与花为伴,与花相语,与花相依,怡然自得。

但是,楼房毕竟阳光,通风不比小院。尽管我尽心竭力,细心呵护,有些花草仍然生长得病怏怏的,耷拉着头,叶子也一片片的变黄,脱落。无奈,情急之下,在阳春三月,早春的清寒褪尽时,我让老公和儿子把几盆急需救护的花草搬到楼下,放在小区院子里花坛的空隙处。

经过绵绵春雨的滋养,每日接受阳光的恩泽,它们生长得越来越健康了。到了十月底,气温转凉时,它们已经生长得郁郁葱葱,再把它们搬回屋来。

这样以来,花草是救过来了,可累坏了我们家的两个“男劳力”,抬着半人多高的花儿带花盆,上上下下楼梯,累得气喘吁吁,大汗淋漓。他俩朝我直撇嘴,叫苦不迭。说幸亏家里住二楼,要是住再高的层次,可咋办!老公说我就是个能折腾的主儿————十足的“花痴”,不光一个人折腾,还捎带上他们父子俩,超强度健身。哈哈,只得给人家俩说尽好话,外带美食犒劳了。

清晨,阳光穿过窗子,给屋里的一切洒上一层轻纱。我在阳台上给这些宝贝儿洒水,一颗颗晶亮的小水珠在花叶间调皮地打滚儿。看着这些蓬勃生长的花草,想想它们本属于广袤的旷野,接受阳光的恩泽与雨水的滋养,而今蜷于盆盂之境,却也能够安于现状,生长得朝气蓬勃,实在难得。

梦想中的那个被鲜花簇拥着的小木屋与绿树丛中延伸的青石路,始终是张望着的那个梦,遥不可及。游走于梦想与现实之间,梦渐渐只剩下一个飘渺的影子。

倘若,真的有一天,能够抛下红尘的牵扰,有幸赴一生的梦之境地,只求能把我这些朝夕相伴的老伙计都带上,让它们真正的归于原野,扎根广袤的大地,和我一同与凤蝶为友,醉饮山露,自在呼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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