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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忆像铁轨一样长佳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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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第1句】: 《记忆像铁轨一样长》的读书笔记

您好

《记忆像铁轨一样长》,是余光中50几岁时的散文作品集,比其早期作品,味道醇厚许多,用词遣句依然讲究,比原来的文章好读多了。余光中早期抒情散文,有过分雕砌的毛病,到《记忆像铁轨一样长》时,他的抒情浓度、用典、叙事,彼此交融,浑然一体。

这本集子有20几篇文章,收录了余光中1978年冬到1985年之间21篇散文,有随感、札记、人物、游记。作者的才识、学样、情怀、趣味,在不动声色的记叙中呈现出来,他写电话、火车、汽车、女儿的男朋友,妙趣横生。这些日常细节,实际关涉到现代化、心理学等多种问题。余光中感慨现代生活节奏加剧,用书信追忆古典情怀。科技将人彻底改变,现在人们越来越依赖由疏远关系组成的网络,宁愿跟陌生人互相试探,不愿敲开隔壁的门。

交通工具日益发达,距离不再成为大问题,有了飞机火车,关山得以飞渡,顺着记忆的铁轨,读者与余光中一起回到儿时生活过的四川,去了北欧、巴黎、克隆,走马观花,浮光掠影,增长见闻,只是去过不等于了解,若想真正了解一个地方,一定要住下了,到当地的市场里,看主妇的菜篮中有什么东西,到公园里,跟小朋友一起游戏。余光中在香港生活几年,对香港历史文化风土人情,都有感触。殖民地香港,与大陆关系更紧密,对大陆局势更敏感,这本集子里,有很多香港因素。禁烟的林则徐、紫荆花、相思树、学校、房子、好友。我想余光中在香港,最大的收获,莫过于沙田七友。

沙田七友是宋淇、高克毅、蔡思果、陈之藩、胡金铨、刘国松、黄维梁,这几人在各自领域都有杰出成就,他们是余宅的座上宾,有情趣的妙人。人以群分,人往往与跟自己气味相投、兴趣相近的人交往,从朋友的品味修养可以判断一个人的品味,这句话很有道理。有这些朋友,香港的生活有滋有味。中国人爱热闹,何况是跟有情趣有见识的老友相聚?沙田七友各有各的妙处,通过余光中的妙笔,他们的形象清晰生动。

前言中,余光中说“散文不是我的诗余。散文与诗,是我的双目”,诗歌创作对他写散文助益很多,除了语言,余光中说:“散文可以向诗学一点生动的意向,活泼的节奏,和虚实相济的艺术”。到知天命的年纪,余光中的散文艺术已臻成熟。一位作家,能在顺境中不断改变进步,难能可贵。

希望我的回答对您有所帮助,望您采纳

【第2句】: 余光中的《记忆像铁轨一样长》

记忆像铁轨一样长》是余光中以散文方式拍下的一帧帧写照,记下他在铁轨上的绚丽风光。

本散文集是余氏首本纯抒情文集。全书共载散文二十篇,分别写於不同时期,抒发的情怀也有所不同。如《牛蛙记》、《吐露港上》、《春来半岛、《山缘》、《飞鹅山顶》是作者居於沙田时写下的,记的都是沙田朴素的风景。同期写有《沙田七友记》、《送思果》等记与好友欢笑离合的轶事。《轮转天下》、《记忆像铁轨一样长》、《秦琼卖马》则是他回台湾小住时写下的杂感。

余氏散文素以幽默、富音乐感、内容丰富及善用比喻见称。本集散文也不例外。他在本书的幽默风格非常明显,尤其以《我的四个假想敌》最为突出。文中作者把其四位女儿的未来丈夫当作假想敌人,把男孩们对自己女儿的追求写得像攻城战似的,戏称女儿们「内奸」,开门揖盗,母亲则是女儿们的战友,他自己则是一个蒙在鼓里的昏君。追求者向余氏女儿投的情信,余氏写成轰炸其信箱的炮弹,又把女儿们的追求者的来电,写成实弹射击,把父亲对金儿被男友「抢去」的无奈表达得非常生动有趣,使读者会心微笑。其幽默感足以媲美林语堂、钱钟书。又如《催魂铃》一文篇中,把电话写成「没计时的炸弹」,常在夜突然铃声大作,「直捣心脏」,真是一语中的,道尽明文带来的弊病。又例如同]篇中,余氏自称现代殷洪乔,是五个女人的接线生,本欲把电话挂断,但「又怕侵犯了人权,何况还女权」,开了女权一个玩笑。

余光中先生的文字该甜的时候甜得恰如其分,以浅浅的文笔露出深远的哲理。加上辞采丰美,博吊古今,文字彷佛是他「五色国」内的紫瓦金砖一样,信手拈来皆成堂皇建筑,教人赏心悦目

【第3句】: 余光中的《记忆像铁轨一样长》

《记忆像铁轨一样长》余光中我的中学时代在四川的乡下度过。

那时正当抗战,号称天府之国的四川,一寸铁轨也没有。不知道为什么,年幼的我,在千山万岭的重围之中,总爱对着外国地图,向往去远方游历,而且觉得足浪漫的旅行方式,便是坐火车。

每次见到月历上有火车在旷野奔驰,曳着长烟,便心随烟飘,悠然神往,幻想自己正坐在那一排长窗的某一扇窗口,无穷的风景为我展开,目的地呢,则远在千里外等我,最好是永不到达,好让我永不下车。那平行的双轨一路从天边疾射而来,像远方伸来的双手,要把我接去未知;不可久视,久视便受它催眠。

乡居的少年那么神往于火车,大概因为它雄伟而修长,轩昂的车头一声高啸,一节节的车厢铿铿跟进,那气派真是慑人。至于轮轨相激枕木相应的节奏,初则铿锵而慷慨,继则单调而催眠,也另有一番情韵。

过桥时俯瞰深谷,真若下临无地,蹑虚而行,一颗心,也忐忐忑忑呆在半空。黑暗迎面撞来,当头罩下,一点准备也没有,那是过山洞。

惊魂未定,两壁的回声轰动不绝,你已经愈陷愈深,冲进山岳的盲肠里去了。光明在山的那一头迎你,先是一片幽昧的微熹,迟疑不决,蓦地天光豁然开朗,黑洞把你吐回给白昼。

这一连串的经验,从惊到喜,中间还带着不安和神秘,历时虽短而印象很深。 …… 拜东岸的海神却近在三年以前,是和我存一同乘电气化火车从北回线南下。

浩浩的太平洋啊,日月之所出,星斗之所生,毕竟不是海峡所能比,东望,是令人绝望的水蓝世界,起伏不休的咸波,在远方,摇撼着多少个港口多少只船,们不到边,探不到底,海神的心事就连长钱千丈也难窥。一路上怪壁碍天,奇岩镇地,被千古的风浪刻成最丑所以也最美的形貌,罗列在岸边如百里露天的艺廊,刀痕刚劲,一件件都凿着时间的签名,最能满足狂士的“石癖”。

不仅岸边多石,海中也多岛。火车过时,一个个岛屿都不甘寂寞,跟它赛起跑来。

毕竟都是海之囚,小的,不过跑三两分钟,大的,像龟山岛,也只能追逐十几分钟,就认输放弃了。 萨洛扬的小说里,有一个寂寞的野孩子,每逢火车越野而过,总是兴奋地在后面追赶。

四十年前在四川的山国里,对着世界地图悠然出神的,也是那样寂寞的一个孩子,只是在他的门前,连火车也不经过。后来远去外国,越洋过海,坐的却常是飞机,而非火车。

飞机虽可想成庄子的逍遥之游,列子的御风之旅,但是出没云间,游行虚碧,变化不多,机窗也太狭小,久之并不耐看。哪像火车的长途,催眠的节奏,多变的风景,从阔窗里看出去,又像是在人间,又像驶出了世外。

所以在国外旅行,凡铿铿的双轨能到之处,我总是站在月台——名副其实的“长亭”——上面,等那阳刚之美的火车轰轰隆隆其势不断地踹进站来,来载我去远方。 …… 联邦德国之旅,从杜塞尔多夫到科隆的一程,我也改乘火车。

德国的车厢跟瑞典的相似,也是一边是狭长的过道,另一边是方形的隔间,装饰古拙而亲切,令人想起旧世界的电影。乘客稀少,由我独占一间,皮箱和提袋任意堆在长椅上。

银灰与桔红相映的火车沿莱茵河南下,正自纵览河景,查票员说科隆到了。刚要把行李提上走廊,猛一转身,忽然瞥见蜂房蚁穴的街屋之上峻然拔起两座黑黝黝的尖峰,瞬间的感觉,极其突兀而可惊。

定下神来,火车已经驶近那一双怪物,峭险的尖塔下原来还整齐地绕着许多小塔,锋芒逼人,拱卫成一派森严的气象,那么崇高而神秘,中世纪哥德式的肃然神貌耸在半空,无闻于下界琐细的市民。原来是科隆的大教堂,在莱茵河畔顶天立地已七百多岁。

火车在转弯。不知道是否因为微侧,竟感觉那一对巨塔也峨然倾斜,令人吃惊。

不知飞机回降时成何景象,至少火车进城的这一幕十分壮观。 ……车到半途,天色渐昧,正吃着鳗鱼佐饭的日本便当,吞着苦涩的札幌啤酒,车厢里忽然起了骚动,惊叹不绝。

在邻客的探首指点之下,讶见富士山的雪顶白矗晚空,明知其为真实,却影影绰绰,一片可怪的幻象。车行极快,不到三五分钟,那一影淡白早已被近丘所这。

那样快的变动,敢说浮世绘的画师,戴笠跨剑的武士,都不曾见过。 …… ……我常笑他们是演《双城记》,其实近十年来,自己在台北与香港之间,何尝不是如此?在台北,三十年来我一直以厦门街为家。

现在的订洲街二十年前是一条窄轨铁路,小火车可通新店。当时年少,我曾在夜里踏着轨旁的碎石,鞋声轧轧地走回家去,有时索性走在轨道上,把枕木踩成一把平放的长梯。

时常在冬日的深宵,诗写到一半,正独对天地之悠悠,寒颤的汽笛声会一路沿着小巷呜呜传来,凄清之中有其温婉,好像在说:全台北都睡了,我也要回站去了,你,还要独撑这倾斜的世界吗?夜半钟声到客船,那是张继。而我,总还有一声汽笛。

…… 香港的火车电气化之后,大家坐在冷静如冰箱的车厢里,忽然又怀起古来,隐隐觉得从前的黑头老火车,曳着煤烟而且重重叹气的那种,古拙刚愎之中仍不失可亲的味道。在从前那种车上,总有小贩穿梭于过道,叫卖斋食与“凤爪”,更少不了的是报贩。

普通票的车厢里,不分三教九流。男女老幼,都杂杂沓沓地坐在一起,有的默默看报,。

【第4句】: 记忆像铁轨一样长

记忆像铁轨一样长 我的中学时代在四川的乡下度过。

那时正当抗战,号称天府之国的四川,一寸铁轨也没有。不知道为什么,年幼的我,在千山万岭的重围之中,总爱对着外国地图,向往去远方游历,而且觉得足浪漫的旅行方式,便是坐火车。

每次见到月历上有火车在旷野奔驰,曳着长烟,便心随烟飘,悠然神往,幻想自己正坐在那一排长窗的某一扇窗口,无穷的风景为我展开,目的地呢,则远在千里外等我,最好是永不到达,好让我永不下车。那平行的双轨一路从天边疾射而来,像远方伸来的双手,要把我接去未知;不可久视,久视便受它催眠。

乡居的少年那么神往于火车,大概因为它雄伟而修长,轩昂的车头一声高啸,一节节的车厢铿铿跟进,那气派真是慑人。至于轮轨相激枕木相应的节奏,初则铿锵而慷慨,继则单调而催眠,也另有一番情韵。

过桥时俯瞰深谷,真若下临无地,蹑虚而行,一颗心,也忐忐忑忑呆在半空。黑暗迎面撞来,当头罩下,一点准备也没有,那是过山洞。

惊魂未定,两壁的回声轰动不绝,你已经愈陷愈深,冲进山岳的盲肠里去了。光明在山的那一头迎你,先是一片幽昧的微熹,迟疑不决,蓦地天光豁然开朗,黑洞把你吐回给白昼。

这一连串的经验,从惊到喜,中间还带着不安和神秘,历时虽短而印象很深。 坐火车最早的记忆是在十岁。

正是抗战第二年,母亲带我从上海乘船到安南,然后乘火车北上昆明。滇越铁路与富良江平行,依着横断山脉蹲踞的余势,江水滚滚向南,车轮铿铿向北。

也不知越过多少桥,穿过多少山洞。我靠在窗口,看了几百里的桃花映水,真把人看得眼红、眼花。

入川之后,刚亢的铁轨只能在山外远远喊我了。一直要等胜利还都,进了金陵大学,才有京沪路上疾驶的快意。

那是大一的暑假,随母亲回她的故乡武进,铁轨无尽,伸入江南温柔的水乡,柳丝弄晴,轻轻地抚着麦浪。可是半年后再坐京沪路的班车东去,却不再中途下车,而是直达上海。

那是最难忘的火车之旅了:红旗渡江的前夕,我们仓皇离京,还是母子同行,幸好儿子已经长大,能够照顾行李。车厢挤得像满满一盒火柴,可是乘客的四肢却无法像火柴那么排得平整,而是交肱叠股,摩肩错臂,互补着虚实。

母亲还有座位。我呢,整个人只有一只脚半踩在茶几,另一只则在半空,不是虚悬在空中,而是斜斜地半架半压在各色人等的各色肤体之间。

这么维持着「势力平衡」,换腿当然不能,如厕更是妄想。到了上海,还要奋力夺窗而出,否则就会被新拥上来的回程旅客夹在中间,挟回南京去了。

来台之后,与火车更有缘分。什么快车慢车、山线海线,都有缘在双轨之上领略,只是从前京沪路上的东西往返,这时,变成了纵贯线上的南北来回,滚滚疾转的风火车轮上,现代哪吒的心情,有时是出发的兴奋,有时是回程的偷懒,有时是午晴的遐思,有时是夜雨的落寞。

大玻璃窗招来豪阔的山水,远近的城村;窗外的光景不断,窗内的思绪不绝,真成了情景交融。尤其是在长途,终站尚远,两头都搭不上现实,这是你一切都被动的过渡时期,可以绝对自由地大想心事,任意识乱流。

饿了,买一盒便当充午餐,虽只一片排骨,几块酱瓜,但在快览风景的高速动感下,却显得特别可口。台中站到了,车头重重地喘一口气,颈挂零食拼盘的小贩一拥而上,太阳饼、凤梨酥的诱惑总难以拒绝。

照例一盒盒买上车来,也不一定是为了有多美味,而是细嚼之余有一股甜津津的乡情,以及那许多年来,唉,从年轻时起,在这条线上进站、出站、过站、初旅、重游、挥别,重重叠叠的回忆。 最生动的回忆却不在这条线上,在阿里山和东海岸。

拜阿里山神是在十二年前。朱红色的窄轨小火车在洪荒的岑寂里盘旋而上,忽进忽退,忽蠕蠕于悬崖,忽隐身于山洞,忽又引吭一呼。

回声在峭壁间来回反弹。万绿丛中牵曳着这一线媚红,连高古的山颜也板不起脸来了。

拜东岸的海神却近在三年以前,是和我存一同乘电气化火车从北回线南下。浩浩的太平洋啊,日月之所出,星斗之所生,毕竟不是海峡所能比,东望,是令人绝望的水蓝世界,起伏不休的咸波,在远方,摇撼着多少个港口多少只船,们不到边,探不到底,海神的心事就连长钱千丈也难窥。

一路上怪壁碍天,奇岩镇地,被千古的风浪刻成最丑所以也最美的形貌,罗列在岸边如百里露天的艺廊,刀痕刚劲,一件件都凿着时间的签名,最能满足狂士的「石癖」。不仅岸边多石,海中也多岛。

火车过时,一个个岛屿都不甘寂寞,跟它赛起跑来。毕竟都是海之囚,小的,不过跑三两分钟,大的,像龟山岛,也只能追逐十几分钟,就认输放弃了。

萨洛扬的小说里,有一个寂寞的野孩子,每逢火车越野而过,总是兴奋地在后面追赶。四十年前在四川的山国里,对着世界地图悠然出神的,也是那样寂寞的一个孩子,只是在他的门前,连火车也不经过。

后来远去外国,越洋过海,坐的却常是飞机,而非火车。飞机虽可想成庄子的逍遥之游,列子的御风之旅,但是出没云间,游行虚碧,变化不多,机窗也太狭小,久之并不耐看。

哪像火车的长途,催眠的节奏,多变的风景,从阔窗里看出去,又像是在人间,又像驶出了世外。所以在。

【第5句】: 求余光中的《记忆像铁轨一样长》的内容简介

记忆就像铁轨,是人生列车的踪迹。《记忆像铁轨一样长》是余光中以散文方式拍下的一帧帧写照,记下他在铁轨上的绚丽风光。

本散文集是余氏首本纯抒情文集。全书共载散文二十篇,分别写於不同时期,抒发的情怀也有所不同。如《牛蛙记》、《吐露港上》、《春来半岛、《山缘》、《飞鹅山顶》是作者居於沙田时写下的,记的都是沙田朴素的风景。同期写有《沙田七友记》、《送思果》等记与好友欢笑离合的轶事。《轮转天下》、《记忆像铁轨一样长》、《秦琼卖马》则是他回台湾小住时写下的杂感。

余氏散文素以幽默、富音乐感、内容丰富及善用比喻见称。本集散文也不例外。他在本书的幽默风格非常明显,尤其以《我的四个假想敌》最为突出。文中作者把其四位女儿的未来丈夫当作假想敌人,把男孩们对自己女儿的追求写得像攻城战似的,戏称女儿们「内奸」,开门揖盗,母亲则是女儿们的战友,他自己则是一个蒙在鼓里的昏君。追求者向余氏女儿投的情信,余氏写成轰炸其信箱的炮弹,又把女儿们的追求者的来电,写成实弹射击,把父亲对金儿被男友「抢去」的无奈表达得非常生动有趣,使读者会心微笑。其幽默感足以媲美林语堂、钱钟书。又如《催魂铃》一文篇中,把电话写成「没计时的炸弹」,常在夜突然铃声大作,「直捣心脏」,真是一语中的,道尽明文带来的弊病。又例如同]篇中,余氏自称现代殷洪乔,是五个女人的接线生,本欲把电话挂断,但「又怕侵犯了人权,何况还女权」,开了女权一个玩笑。

余光中先生的文字该甜的时候甜得恰如其分,以浅浅的文笔露出深远的哲理。加上辞采丰美,博吊古今,文字彷佛是他「五色国」内的紫瓦金砖一样,信手拈来皆成堂皇建筑,教人赏心悦目

【第6句】: 余光中的《记忆像铁轨一样长》全文是什么

全文:①我的中学时代在四川的乡下度过。

那时正当抗战,号称天府之国的四川,一寸铁路也没有。不知道为什么,年幼的我,在千山万岭的重围之中,见到月历上有火车在旷野奔驰,曳着长烟,便心随烟飘,悠然神往,幻想自己正在那一排长窗的某一扇窗口,无穷的风景为我展开,目的地呢,则远在千里外等我,最好是永不到达,好让我永不下车。

A那平行的双轨从天边疾射而来,像远方伸来的双手,要把我接去未知;不可久视,久视便受它催眠。 ②坐火车最早的记忆是在十岁。

正是抗战第二年,母亲带我从上海乘船到安南,然后乘火车北上昆明。入川之后,刚亢的铁路只能在山外远远喊我了。

一直要等胜利还都,进了金陵大学,才有京沪路上疾驶的快意。③那是大一的暑假,随母亲回她的故乡武进,铁轨无尽,伸入江南温柔的水乡,柳丝弄晴,轻轻地抚着麦浪。

那是最难忘的火车之旅了:红旗渡江的前夕,我们仓皇离京,还是母子同行,幸好儿子已经长大,能够照顾行李。车厢挤得像满满一盒火柴,母亲还有座位。

我呢,整个人只有一只脚半踩在茶几上,另一只则在半空,不是虚悬在空中,而是斜斜地半架半压在各色人等的各色肢体之间。这么维持着“势力平衡”,换腿当然不能,如厕更是妄想。

到了上海,还要奋力夺窗而出,否则就会被新涌上来的回程旅客夹在中间,夹回南京去了。 ④来台之后,与火车更有缘分。

滚滚疾转的风火轮上,现代哪吒的心情,有时是出发的兴奋,有时是回程的慵懒,有时是午晴的遐思,有时是夜雨的寂寞。大玻璃窗招来豪阔的山水,远近的城村;窗外的光景不断,窗内的思绪不绝,真成了情景交融。

B尤其是在长途,终站尚远,两头都搭不上现实,这是你一切都被动的过渡时期,可以绝对自由地大想心事,任意识乱流。 ⑤在香港,我的楼下是山,山下正是九广铁路的中途。

从黎明到深夜,在阳台下滚滚碾过的客车、货车,至少有一百班。初来的时候,几乎每次听见过车过,都不禁要想起铁轨另一头的那一片土地,简直像十指连心。

十年下来,那样的节拍也已听惯,早成大寂静里的背景音乐,与山风海潮合成浑然一片的天籁了。那轮轨交磨的声音,远时哀沉,近时壮烈,清晨将我唤醒,深宵把我摇醒,已经潜入了我的脉搏,与我的呼吸相通。

将来我回去台湾,最不惯的恐怕就是少了这金属的节奏,那就是真正的寂寞了。也许应该把它录下音来,用最敏感的机器,以备他日怀旧之需。

C附近有一条铁路,就似乎把住了人间的动脉,总是有情的。 ⑥香港的火车电气化之后,大家坐在冷静如冰箱的车厢里,忽然又怀起旧来,隐隐觉得从前的黑头老火车,曳着煤烟而且重重叹气的那种,古拙刚愎之中仍不失可亲的味道。

在从前那种火车上,总有小贩穿梭于过道,叫卖斋食与“凤爪”,更不少了的是报贩。普通票的车厢里,不分三教九流,男女老幼,都杂杂沓沓地坐在一起,有的默默看报,有的怔怔望海,有的瞌睡,有的啃鸡爪。

有的闲闲地聊天,有的慷慨激昂地痛论国事,但旁边的主妇并不理会,只顾着呵斥自己的孩子。如果你要香港社会的样品,这里便是。

周末的加班车上,更多广州返来的回乡客,一根扁担,就挑尽了大包小笼。面对此情此景,令我总想起杜米叶(Honore Daumier)的名画《三等车上》。

只可惜香港没有产生自己的杜米叶,而电气化后的明净车厢里,从前那些汗气、土气的乘客,似乎一下子不见了,小贩子们也绝迹于月台。我深深怀念那个摩肩接踵的时代。

D站在今日画了黄线的整洁月台上,总觉得少了一点什么,直到记起了从前那一声汽笛长啸。余光中早期抒情散文,有过分雕砌的毛病,到《记忆像铁轨一样长》时,他的抒情浓度、用典、叙事,彼此交融,浑然一体。

这本集子有20几篇文章,收录了余光中1978年冬到1985年之间21篇散文,有随感、札记、人物、游记。作者的才识、学样、情怀、趣味,在不动声色的记叙中呈现出来,他写电话、火车、汽车、女儿的男朋友,妙趣横生。

这些日常细节,实际关涉到现代化、心理学等多种问题。余光中感慨现代生活节奏加剧,用书信追忆古典情怀。

科技将人彻底改变,现在人们越来越依赖由疏远关系组成的网络,宁愿跟陌生人互相试探,不愿敲开隔壁的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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